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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白两道大佬齐聚吴迪老妈寿宴,代哥暴打田瑞东惹祸,小勇哥出面
2025-07-27
吴迪这人讲究,眼看老妈要过寿,琢磨着得好好办一场。他在石家庄生意做得大,啥娱乐、洗澡、吃饭、住店都有他的份儿,特别是那金伯帆、大红灯笼,谁不知道哇。其实啊,吴迪不光是混社会的,正经八百是个生意精。不过,这人特讲义气,黑白两道的朋友那是一大堆,跟加代关系铁得很。
人都爱面子,吴迪也不例外,老妈生日,他打算热热闹闹办一场。打电话请人这事儿,他忙了整整三天,黑白两道一个不落。
加代接到电话,立马说:“老妈过生日,我必须到场啊!哪天?”
“后天,哥,我亲自去北京接您。”
“接我干啥?你忙你的,需要我帮你喊些人不?”
“不用不用,不过好多兄弟都是冲您面子认识的,您还是得帮我传个话。”
加代一听,说:“吴迪,你得先自个儿打电话,就算是我介绍的,礼数得到位。你先打,我再帮你吆喝,保证人都到齐,懂我意思不?”
“懂懂懂,哥,我马上就去办。”
“还有啊,吴迪,宁可漏一村,不能漏一户,谁都不能落下。不管人家啥身份,打个电话,这是尊重。”
“明白明白,代哥,您就放心吧。”
加代这人,社会经验丰富,人情世故门儿清。对铁哥们儿,能提醒的绝不含糊。
吴迪自家有酒店,但为了捧朋友场子,还是把寿宴定在了朋友那儿。朋友也爽快,直接免单。酒店大得很,俩宴会厅,一边一个。吴迪提前半个月就把右边的厅订了。朋友说,一个厅绰绰有余,不用担心。左边那厅啊,我给您留着呢。要是右边厅坐不下了,咱就直接挪到左边宴会厅去。
可就在寿宴头一天,朋友急匆匆打电话来说:“迪哥,左边那厅用不了了。”
吴迪一听,急了:“咋回事儿?”
“迪哥,您跟老田家熟不?他家老爷子也要办寿宴,人多势众的,找上我了。我说往后挪一天,结果被老爷子一顿臭骂,说生日宴哪有改日子的,选好了就得那天,还得在我这酒店办。我实在得罪不起啊。”
“哪个老田家?”
“田瑞东他家老爷子。要不您跟他说说?”
吴迪叹了口气:“我跟田瑞东不咋熟,一年见不上一回,没啥交情。”
“迪哥,真不好意思。您看……”
“没事,你咋方便咋来,别为难。”
“迪哥,太谢谢您理解了。”
吴迪给老妈办寿宴,请了好多哥们儿朋友,北京的、山东的、深圳的,还有东三省的兄弟,当地的能人异士也都请了。
烟台的王胜普接到电话,直接说:“兄弟,我肯定到。”
“胜普,那我在石家庄等你哈。”
“咱俩就别客气了,我知道了。”
济南的冷三、侯义,深圳的江林、陈耀东他们,也都收到了邀请。沈阳刘晓军、哈尔滨满立柱、青岛聂磊,还有太原的李满林,都在名单上。
李满林接到电话,先给加代打了个过去:“代哥,我现在这样,要不就不去了吧?礼金我随上,你帮我解释一下。”
加代问:“满林,他打电话那会儿你咋说的?”
“我哪敢说不去呀,就应着说行,知道了。”
“满林,听我的,你还是来一趟。你俩刚闹了别扭,这时候不来,不太合适。你就说有伤在身嘛。”哎,你说吴迪那家伙,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呢,别误以为你心里有啥过不去的坎儿。人情世故嘛,得做足,别让兄弟之间产生啥误会,能来就尽量来嘛。”
“你看看我这伤,去了现场多尴尬啊......”
加代摆摆手:“这有啥,你跟我还有聂磊坐一桌,还能丢了面子?”
李满林一听,想了想:“行吧,那我就去一趟。”
加代接完电话,立马让王瑞去金店弄了个大笑佛,沉甸甸的一千克呢。这生日宴啊,就是看看谁跟谁的交情深。关系铁、走得近的,早就到了。加代在吴迪老妈生日前一天就到了石家庄,送上了大笑佛还有一张百万银行卡。
吴迪现在朋友多,忙得团团转。他对加代说:“哥,你在这儿比我还熟,我可顾不上你了。”
加代笑了笑:“你别管我,我就是怕你忙不过来。你忙你的,那些通过我认识的,还有我帮你介绍的兄弟,我帮你招待。”
“哎呀,哥,真是太感谢你了。那我先去忙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生日前一天晚上,吴迪和吴明两兄弟陪着朋友们喝酒、去夜总会、安排住宿,还聊天谈心,忙了一宿,都没合眼。第二天,就是生日正日子了。
巧了,同一家酒店,两家同时办寿宴,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加代他们一行人从酒店出发去生日宴。加代从北京开来的是苏博和项浩的两辆劳斯莱斯,头车里坐着加代、聂磊和李满林,后面还跟着十五辆车。加代本以为这车队一到酒店门口,肯定特威风。没想到,酒店门口挤得满满当当,车根本过不去。吴迪老妈的寿宴定在十一点五十八分,老田家的寿宴比吴迪家早一个小时。酒店门口都让老田家的人给占了。吴迪急得直蹦跶,也没辙。加代的车队一到,吴迪瞅了一眼,惊呼道:“哎哟喂,代哥来了!吴明,你快去指挥指挥。”
吴明撒腿就跑,朝车队挥了挥手,“代哥!”
加代从车里钻出来,纳闷地问:“咋这么多车?啥情况?”
吴明解释道:“对面也有家办寿宴的,撞上了。”
“谁啊?老田家吗?”加代问。
“先别管那些了,哥,今儿个咱大喜的日子,也不能不让人家办吧?赶上了就赶上了。”吴明说。
“行吧,那车停哪儿?”加代问。
“随便停,这条路上哪儿都能停,反正现在也走不动了。”吴明回答。
加代回头一挥手,“那就随便停吧。”话音刚落,六辆崭新的劳斯莱斯,还没上牌呢,就鸣着笛开了过来。加代一看,“这是哪位大佬啊?”
吴迪也注意到了,心里嘀咕:这谁这么牛气冲天?
满脸麻子的五雷子从车上跳下来,一挥手,“哎呀妈呀,代哥,迪哥!”加代一看是五雷子,也就不奇怪了。代哥一摆手,“你咋才来?”
“我一大早就赶过来了,没提前到。迪哥,恭喜啊!”五雷子一挥手,“快把礼物搬下来,给咱老娘的。”
五雷子带来的礼物是一尊快一米高的玉佛,一看就不是凡品,比代哥的金佛值钱多了。加代一看,笑道:“五雷子,我可真不想跟你一块儿露面。记住了,以后再往来,要么你先到,要么我先到,咱俩可别同时来。你这人,就爱压别人一头。这玩意儿你从哪儿淘换来的?”
“我花钱买的呗,三百多万呢。我没给别人,迪哥办大事,我特意给老人家送来的。走走走,进去。”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酒店里走。这时候,酒店里王胜普、于力、曾力他们早就到了。大家走进大厅,一看左边的宴会厅,里面已经是人声鼎沸,热闹非凡。
加代说:“大家先去宴会厅找个地儿坐,我在门口站会儿。”“加代,你去帮吴迪招呼下客人哈。”
加代车一到,就看到吴明在那忙活指挥。可这回,四辆车一到,就有个家伙在那大声嚷嚷,还骂骂咧咧的。
四辆车稳稳停在酒店门口,下来一个梳着大背头、穿着长风衣的家伙,一手打电话,一手夹着烟。加代瞅了两眼,心里犯嘀咕:“这人咋这么面熟呢?”
吴迪看了一眼,笑道:“他换发型了,哥,你把他给忘了?”
“谁啊?看着真熟,肯定见过。”
吴迪说:“可不是见过嘛!还跟你打过架呢。”
加代一听,想了想,问:“赵建林?”
“对,就是他!振头帮的老大,石家庄人都叫他老财迷。他还有个弟弟,赵建波,比他小八岁。”
赵建林带着十几个大块头兄弟走了过来,都穿着黑西装。吴迪挥了挥手,喊道:“建林,建波!”
“哟,吴迪啊!”
“你们来晚了,快进去吧,找个前排位置坐。”
赵建林摆了摆手,说:“我今天忙得很,好几场要赶。吴迪,别见怪啊。建波,你去给迪哥上个礼。我还得去老田家,今天瑞东家老爷子办寿宴,我得去那边。”
“哟,这么巧。”
“是啊,真巧。那我先进去了。”赵建林一扭头,看到加代,“哎呀,这不是加代嘛!”
加代点了点头,说:“你好啊!”
“兄弟,你还是老样子,一点没变,气色真好,跟以前一模一样,真不错!你兄弟呢?”
加代指了指里面,说:“进去了,坐着呢。”
“哦哦,那你们忙吧。吴迪,我先走了。”
“行,慢点儿啊,建林。”
赵建林带着兄弟们朝老田家的宴会厅走去。加代琢磨了一会儿,说:“我想起来了,九六年的时候,我揍过他。”
“对啊,那时候的事儿了。”“就因为那个主持人方琼的事儿嘛。”
“对,就是方琼。这小子现在混得咋样了?”
吴迪回道:“现在混得风生水起。以前张宝林、张宝义、钟伯涛、吴建起这些人都压着他。现在张宝林跑了,钟伯涛没影了,宝林被关里面了,宝义跑南方去了。整个石家庄,能打的没几个,他就最牛了。”
加代一听,惊讶道:“哟,现在都这情况了?”
“可不是嘛,哥。我听吴明说,他手下养了一百多号兄弟呢。他一个电话,立马就能叫来一百多号人,让他干啥就干啥。”
加代点点头,夸道:“厉害,真厉害。”
“确实厉害。哥,他现在可威风了。”
“行了,咱不管他,忙咱自己的。”
宾客们都到齐了,时间也到了。吴迪和加代一块儿进了宴会厅。吴迪上台简单说了几句,全是感谢的话。就这样,寿宴开始了。
人说到底,长相、穿着,这些都影响着别人咋看你,也影响着你自己的运气。
吴迪给他老妈办寿宴,臧天朔卖力表演,舞蹈队的节目也好看得不行。加代他们这些社会上的兄弟来回敬酒,现场气氛热烈得很。人多热闹的时候喝酒,气氛是好,但也容易惹事。侯义和冷三坐一块儿,冷三说:“三哥,吴迪这排场可真够大的。”
“可不是嘛,他请的客人比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多,太牛了。我跟你说大义,我没夸张,我觉得代哥的人脉都没吴迪广。”
“三哥,你别瞎扯了。代哥上次过生日,去的人也不少,而且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。”
冷三回道:“我觉得人数没这次多。反正我就觉得吴迪挺牛的。”
“那只是你的看法,我可不这么想。”
冷三又说:“不说这个了。哎,大义……”“你最近跟聂磊有联系没?”
“没啊,问这干啥?”
冷三回道:“我前几天给聂磊打了个电话,他还挺给我面子。你先坐会儿,我去找他一趟。”
“行,你去吧。”
加代陪着吴迪正在给那些道上的人敬酒呢。冷三溜达到聂磊身后,大喊一声:“磊哥!”
“哎!”聂磊转过头,“哟,三哥来了。”
“磊哥,磊哥,你就别打趣我了。上次我二哥去青岛住院,你忙前忙后的,真是太感谢了!”冷三感激地说。
聂磊笑了笑:“嗨,到了青岛就打电话,咱都是自己人,不用客气。二哥的眼睛恢复得咋样了?”
“挺好的,医生说再恢复一阵儿,就彻底没事了。”
“哟,那挺好挺好。要是需要找院长啥的,再给我打电话。”
冷三说:“行嘞。磊哥,我给你买了样东西。刚才人太多,不好意思拿出来,放车里了。你稍等会儿,我这就给你拿去。”
“啥东西啊?”聂磊好奇地问。
“你等着,我这就去拿,你可别走啊。”冷三说完,转身就往门口跑。
聂磊看着他背影,笑着说:“这小子!”
李满林看着冷三跑走,说:“冷三,你也太客气了,真没必要。聂磊帮你办点事,还用得着拿东西吗?”
“应该的,应该的!”冷三头也不回地喊道。
冷三跑到酒店外面,从车里掏出那把花了两万多买的金镶玉短把子,揣兜里后又匆匆返回酒店。
老田家酒席渐渐散了,田瑞东站在门口,一个个地跟客人道别。“兄弟,今天招呼不周,慢走啊,以后常联系……”他这么说着,冷三就被堵在了门外头。
冷三在门口转悠了好几圈,终于忍不住喊道:“嘿,哥们儿,让让!”
田瑞东扭头一看,疑惑地问:“哎,你是谁啊?干啥呢?”
冷三不耐烦地说:“你管我是谁呢!堵着门干啥,让我进去啊!我都等半天了。”
这话让田瑞东身后的赵建波听见了,他大声问道:“你是哪路神仙?跟谁一起来的?”
冷三翻了个白眼:“你管我跟谁来的!我是跟候义一块儿的。”说着就要往里闯。
田瑞东一看冷三那邋遢样儿,心里直犯嘀咕:“这是哪儿冒出来的?建波,你认识这家伙吗?”
赵建波对着冷三的背影吼:“你到底是哪桌的?”
冷三火了,转过身就嚷:“我不是跟你说了吗?跟侯义一桌的!你瞎啊?想找茬是吧?”
赵建波也不甘示弱:“你给我站住!”
田瑞东骂了一句“小混蛋”,然后继续去送别的客人了。赵建波则朝冷三走了过去,站在他面前,斜着眼说:“你这穿得啥玩意儿?来这儿干啥?”
冷三不屑地说:“我咋啦?你穿得多好看?我问你,我穿啥样关你屁事啊?我就是个卖猪肉的,我穿啥样还用你管?”
赵建波气得直哆嗦:“你这副德行,不丢人啊?我问你话呢!”
冷三更来劲了:“我丢不丢人,关你屁事!我穿啥样,跟你有半毛钱关系?你是不是有病?”
赵建波被彻底惹毛了……“冷三,你咋就不长记性呢?谁像你这样乱穿衣的?简直就是个愣头青!赶紧出去,换个像样的衣服再回来。瞅瞅你这德行!跟你说了多少遍,你咋就不懂呢?穿成这样,谁会让你进门?”
冷三一听,回了句:“不是,你……”
赵建波打断道:“你是哪个部分的?跟这儿谁熟啊?”
冷三也反问:“你呢?你是哪部分的?跟谁混的啊?”
“我赵建波,你不认识?”赵建波问道。
“我冷三,你认不认识?”冷三回应。
赵建波火了,“小兔崽子,你还敢跟我横!”说着,一拳就抡到了冷三的肩膀上。
“不是,我……”冷三刚想说啥,赵建波的话又顶了上来。
冷三本想掏家伙,但摸了摸,发现还在车上,心里暗叫不好。赵建波见状,挑衅道:“怎么着,想反击啊?”话音刚落,冷三的拳头已经招呼到了赵建波的腮帮子上。
“你敢打我!”赵建波怒吼着,扑向了冷三。
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。虽然冷三个子没赵建波高,但他可是个卖猪肉的,手上有点功夫。赵建波挨了几拳后,就被冷三锁住了喉咙,接着又挨了几拳。赵建波疼得直求饶:“别打了,我认输,放开我。”
“认输了是吧?以后别在我面前装大爷,懂了吗?”冷三问道。
赵建波连连点头。冷三松开手,一把将赵建波推出老远。赵建波捂着喉咙,咳个不停,“你给我等着!”
冷三一听,冷笑道:“你还想来啊?是不是还想再打一架?”
这时,赵建林带着几个兄弟从宴会厅走了出来。赵建波一看,立刻喊道:“哥,他打我!哥,这小兔崽子是哪部分的?”
赵建林手指着冷三,对身边的兄弟说:“哎,这小子哪儿冒出来的?过去看看。”
赵建林的七八个兄弟立刻围了上来。冷三一看这架势,连忙摆手:“哎,别动手,都冷静点。”
一个兄弟问赵建林:“二哥,咋办?”“他动手打你了没?”赵建波大手一挥,直接下令,“给我上,教训他!”
眼瞅着赵建林的七八个哥们儿围了上来,冷三穿着一身黑夹克、绿裤子,还蹬着红袜子和棕色皮鞋,模样挺逗,他赶紧摆手:“哎哎哎,能让我说句话不?哥们儿,先别动手,行不?让我说两句。”
“你想说啥?”有人问。
冷三说:“我算明白了,咱们不是一桌的。哥们儿,我是吴迪那边的客人,你们是对面桌的吧?”
赵建林瞅了冷三一眼:“你是吴迪的朋友?不认识我弟弟?”
“不是,不是,这是个误会!”冷三看着赵建波,“哥们儿,你真要打我啊?”
大伙儿都看着赵建波。赵建波一挥手:“打!”
冷三急忙摆手:“兄弟,我就说一句。二哥对吧?我……”话没说完,冷三突然给最前头的哥们儿鼻梁来了一拳,然后转身就往左边的宴会厅跑。赵建林他们一伙儿人直嚷嚷:“哎,这是啥意思?追!”
这时候,田瑞东从酒店外面进来:“你们这是在干啥呢?建波,你鼻梁咋了?”
“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,说是吴迪的朋友,把我给打了。”
“吴迪的朋友?人呢?”
“跑进宴会厅了。”
赵建林说:“东哥,您别管了。您进去陪老爷子,我去找那小子。”
田瑞东应了一声:“哦,行,你去吧。吴迪算啥玩意儿。”
“好嘞,东哥,您忙您的。”赵建林一转身,吩咐道,“把兄弟们都叫上,找他去!”
田瑞东又帮赵建林召集了二十来个哥们儿,总共三十号人,浩浩荡荡往左侧的宴会厅去。
赵建林在宴会厅门口一站,喊道:“大红啊!”
“哎呀,建林,进来喝一杯呗?”
“不喝了,我不喝了。吴迪在哪儿呢?”
“吴迪?不太清楚,估计敬酒去了吧。”
“哦,我找他有点儿事。”“咋回事儿?”赵建林喊道。
吴迪正忙着敬酒,听见赵建林叫他,扭头一看,笑道:“嘿,建林,稍等会儿,我这正忙着呢。”
“吴迪,快点儿!”赵建林催促道。
吴迪放下酒杯,快步走过来:“咋了?找我喝酒?那边完事儿了?”
赵建林一脸严肃:“帮我找个人!”
吴迪挠挠头:“找谁啊?还有,建波这脸咋回事儿?”
赵建林气道:“还问咋回事儿?你朋友打的!”
吴迪愣了:“我朋友?哪个朋友?”
“冷三,把他给我找出来!”赵建林说。
“冷三?他咋了?你俩吵架了?”吴迪不解。
赵建林气道:“吴迪,今天人多,别撕破脸。冷三这孙子,我都不认识他,在门口把你弟弟给打了,你看看建波这脸!”
吴迪苦笑:“建林,你这是干啥?今天我请客呢,你这是让我难堪啊?多大点事儿,非得今天解决?事儿办完了再说,来,喝酒,跟兄弟们说一声。”
赵建林身后一个老混混哼了一声:“吴迪,别以为有宝林罩着你,你就可以在石家庄横着走。你还真把自己当大哥了?林哥让你叫人,赶紧的,别磨蹭。”
吴迪一听,火了:“老东西,你再说一遍!”
老混混哼道:“说几遍咋了?”
赵建林赶紧摆手:“吴迪,算了,赶紧把人叫过来。”
吴迪脸一沉:“叫不了!建林,我平时太给你面子了是吧?敢在这儿捣乱?你试试!大家都是石家庄的,抬头不见低头见,留点余地。你现在就走,想喝酒,欢迎,想捣乱,没门儿!”“快走!再不走,看我今天不教训你!”赵建林一听这话,气不打一处来:“吴迪,你咋能说这种话?行,那就等着瞧。建波,赶紧打电话,把咱们的兄弟都叫来,让振头帮的人全集合到这儿。吴迪,我倒要看看咱俩谁更牛!”
赵建波已经开始拨电话了。吴迪双手背在后面,一脸严肃地说:“建林,我再跟你说一遍,今天是我妈的寿宴,来的都是我好兄弟。我把话放这儿,今天谁要敢在这儿闹事,我非收拾他不可。就算你把你大哥田瑞东叫来,我也不怕。听明白没?赶紧走!建波,你也是,今天你要敢叫人,我不打断你腿,我就不姓吴。你试试!”
赵建林瞪了赵建波一眼,说:“你继续打。”
“打就打,怕啥?”
“打电话能咋的?吴迪,你怂了?”
“对,我怂了。”吴迪说着,顺手抄起一个酒瓶,就朝赵建林头上砸去。赵建林身后的兄弟一看,全冲了上来。赵建波对着电话急喊:“快点快点,这边打起来了。”
一眨眼,三十多个人冲过来,一把抓住吴迪。赵建林大喊:“给我打,把宴会砸了!”
赵建波抄起一张椅子,就朝吴迪头上砸,吴迪一下倒在地上。喝酒的兄弟们一看,都嚷嚷起来:“哎,迪哥跟人打起来了!”
一下子,一群社会上的人涌过来,忙把吴迪拉到一边,问到底咋回事。赵建林指着捂头的吴迪,大骂:“CNM,吴迪,你等着,我今天非收拾你不可。”
“CNM,赵建林,今天我爹的寿宴不办了!”“吴明,快送我老娘回家!”吴迪吼着。赵建林也不甘示弱:“今天谁也别想溜,都到门口候着,咱俩今儿个非得较个高低!”吴迪这会子火大得控制不住。
赵建林的小弟们眼看就要到,赵建波火烧火燎地跑到老田家宴会厅喊人:“快点,快点,我哥跟人干上了!”
田瑞东一听,急忙凑过来问:“咋回事儿?”
“东哥,我哥跟人打起来了。”
“跟谁?”
“吴迪。”
“跟吴迪?我这就去看看。咋就打起来了呢?千万别真动手啊。”
宴会厅那头,加代和聂磊赶到吴迪身边。李满林让任忠义扶着,一拐一拐也来了。聂磊问加代:“哥,咱动手不?”
加代说:“等等看,瞧瞧啥情况。”
赵建林伸手指着吴迪叫嚣:“吴迪,走,出去!”
加代大声打断:“你嚷嚷啥!”
“你是加代?你想咋的?”
“我想咋的?你还是个人不?像个爷们不?你这样还在道上混?吴迪老妈过寿,你来这儿捣乱。你没妈呀?不管怎样,今天能在这儿闹吗?想打架?我陪你。走!”
吴迪连忙说:“哥,这事儿不用你管。”
“啥叫不用我管?你叫这么多兄弟来,是看戏的啊?听我的,你先回去。吴明,别送老妈了。这么多朋友在这,还能让寿宴砸了?”
聂磊和李满林也劝:“吴迪,回去吧,有我们在,你怕啥?”
加代转脸对赵建林说:“想打是吧?来,门口见。你试试!”
聂磊从兜里抽出手,慢慢摸向腰后。李满林问任忠义:“刘杰呢?”
“车里坐着呢。”李满林一听,就问:“咋没来吃饭?”
“哎,不好意思哈。”
“不好意思啥?家伙呢?”
“都在车上搁着呢。”
李满林招呼加代的兄弟大鹏过来扶着他,然后对忠义说:“快去车上把猎”真理”拿来。”
五雷子也凑过来问:“咋回事啊?咋呼啥呢?哥,出啥岔子了?”
“没啥事。”加代瞅着赵建林,问:“干不干?”
加代站在赵建林面前,身后跟着聂磊、李满林、曾力、于力这些道上的人,足有二三百号。王胜普双手叉腰,也说:“对啊,到底咋回事?”
赵建林看这架势,心里有点怵,但嘴上还硬:“你们这帮人都帮着吴迪是吧?”
“谁跟你好啊?就问你干不干?要干就出去,别他妈当逃兵。”
赵建林的手下陆陆续续来了七八十人。这时,田瑞东带着十来个兄弟来了,问:“建林,咋回事?”
“东哥,没啥事。我兄弟们都到了。”
田瑞东说:“不用他们。吴迪在哪呢?把吴迪叫来。”
加代见状,说:“你别叫了,有啥话跟我说就行。你是谁啊,想干啥?”
“我是谁?你不认识我?你是哪冒出来的?”
“我是吴迪的兄弟。”
田瑞东一听,火了:“你他妈敢这么跟我说话?把吴迪给我找来!”
“我不管你是谁,你给我听好了,我叫加代。我数三个数,你们还不滚,我就在这儿办了你们。三……”
赵建林是58年的,田瑞东60年的,加代63年的。看加代这么嚣张,田瑞东说:“哟呵,小崽子,怎么说话呢?吴迪!建波,你去把吴迪找来!”
吴建波大声喊:“吴迪!吴迪!”
“二……”加代已经数到二了。这时,任忠义已经把猎”真理”拿来了,李满林也往身后别了一把。任忠义手里也拎着一把家伙。
加代又问了一遍:“你到底走不走?”
“走?我才不走呢!吴迪!”加代往前一凑,田瑞东伸手指着加代吼:“你想干嘛?”
加代一把抓住田瑞东的手指头,用力一掰,然后一拳就招呼到田瑞东脸上,大喊一声:“给我上,揍他!”
两边人加起来得有四百号,立马就扭打在一起。二老硬个子大,力气也大,挥着拳头往前冲,马三在后面推着他。加代一开始就给田瑞东的手指掰了,又给了他一拳,然后就被别人缠住了。
乱战中,不知谁一脚狠狠踢在了李满林的裆部。“哎哟,疼死我了……”李满林疼得蹲下了。
二老硬好不容易冲到了最前面,把加代拉到身后,开始猛打。赵建林躲到后面去了。田瑞东被围得出不去,郭帅一直盯着他猛打。田瑞东鼻梁骨被打断了,眉骨也裂开了。他挣扎着往回跑,结果被二老硬一把拽回来,一拳就把他打倒在地,爬不起来了。四百人的混战还在继续……
赵建林跑回车上拿了一把猎”真理”,大喊:“都闪开!”瞄准二老硬的肩膀,“砰”地开了一”真理”。二老硬应声倒地。
”真理”声一响,全场立马安静了。赵建林举着猎”真理”喊:“打呀!有种再打呀!打死你们!”
对方都开”真理”了,李满林哪咽得下这口气,捂着裆部,拿起猎”真理”,“砰”地就放了一”真理”:“来啊,看谁怕谁!”
任忠义也拿起猎”真理”,结果被丁健抢走了。吴迪赶紧喊:“别打了!”赵建波一看,知道事情闹大了,也喊:“哥,别开”真理”了!”
好多原本在打架的人都自觉退回到自己队伍后面。赵建林朝着天上又开了一”真理”,大喊:“都别打了!”田瑞东坐在地上,还在吼着:“给我上,揍他!”
丁健一看这架势,“砰”地一声,直接朝田瑞东开了一”真理”。田瑞东侧肋中弹,立马就瘫地上了。丁健也没停,转头又对着赵建林“砰砰”两”真理”。子弹打完,他一把抢过李满林手里的五连发,接着开火。对面的人一看这阵势,吓得全往后撤。
加代和聂磊急眼了,大喊:“健子,别打了,够了!”
可丁健跟疯了一样,又“砰砰砰砰”连开了四”真理”,直到”真理”里没子弹了才罢休。
赵建林算是躲过了一劫,但赵建波后腰不幸中了一”真理”。就那么一眨眼功夫,除了躺地上的,对方全跑得没影儿了。
吴迪那帮兄弟一看事儿大了,一个个脚底抹油,开溜。吴迪赶忙招呼大家快走,还特意让吴明赶紧送他老妈回家。到最后,现场就剩加代、聂磊、李满林、五雷子、王胜普等四十来号人。吴迪扯扯王胜普袖子:“普哥,你也赶紧撤吧。”
“我没事,看看情况再说。现在咱咋整?”
吴迪跑到加代身边:“哥,咱快走,都赶紧撤。”
“往哪儿撤啊?都打起来了,还撤啥?”
“哥,你听我的,赶紧走。咱们把田瑞东给打伤了。”
加代一愣:“他谁啊?”
“一会儿跟你说。大家都听我的,快走,麻溜的!”
吴迪让手下兄弟刘金忠、卢世他们把田瑞东送医院,其他人赶紧撤。
吴迪对加代说:“哥,你先回酒店吧,我就不送你了。我还得处理点事儿。”
加代摆摆手:“别担心,能有啥大事!这时候,面子不能丢。”五雷子也附和:“对啊,能咋样!要钱你说话。”
“哥,这不是钱的事儿,你先撤。”
加代瞅瞅吴迪:“我告诉你,吴迪,解决问题可以,但不能怂!我不回北京,我得等结果。”
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吴迪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加代劝回酒店。
田瑞东、赵建林、赵建波都去了医院。
吴迪把受伤的兄弟也都送到医院,还让吴明盯着田瑞东的伤势。为了摆平这事儿,吴迪给河北公司李副经理打了个电话。电话一接通,李哥就说:“吴迪啊,今天我没去现场,你别介意,回头我补上。”
“李哥,不是这事儿。我有点儿事得跟你说。”
“啥事儿啊?”吴迪说:“李哥,我刚才跟赵建林在宴会厅那儿干了一架。”
李哥一听,愣了愣:“今天这是咋回事儿?咋还动上手了呢?”
吴迪叹了口气:“哎,真是巧了,那小子跑我宴会厅来捣乱。我也不想闹大啊,可那么多人看着,咱都得要脸不是?结果就在门口打起来了,还动了”真理”。”
李哥问:“那你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?”
吴迪说:“算是赢了吧,把他们给赶跑了。”
李哥松了口气:“那就行。赵建林那小子打了就打了,他还能怎样?在社会上你还怕他?没事。”
吴迪却说:“现在关键是把田瑞东给打伤了。”
李哥一惊:“你咋还打他呢?他是副董事长的宝贝儿子啊!你拿啥打的?”
“”真理”。”吴迪小声说。
李哥瞪大了眼睛:“吴迪,你这是认真的?啥时候的事儿?”
“就刚才。不过不是我开的”真理”,是我哥们加代开的,两”真理”,不过只打中了一”真理”,在肋部。”
李哥问:“打中两”真理”?人咋样了?”
吴迪连忙解释:“不是两”真理”,就一”真理”。没打死,送医院了。我已经让吴明过去看着了。”
李哥头疼地说:“你这是胡闹啊!你让我咋办?”
吴迪求道:“李哥,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啊。”
李哥问:“开”真理”的是谁?”
“我哥,加代。”
李哥说:“那你找他啊,让他帮你处理多好!毕竟是他动的手,他不该负责吗?”
吴迪说:“我咋跟他说呢?我说了,我哥还能瞧得上我吗?我那些兄弟又会咋看我?他们是帮我才出手的,不管怎样,我得自己扛起来。”
李哥无奈地说:“你这是给我找麻烦啊!打赵建林就算了,不会有大事,可你咋能打田瑞东呢?听我说,现在只有一个办法,花钱摆平。”
吴迪问:“如果对方不要钱咋办?”
李哥说:“不要钱你就给我打电话。实在不行,我亲自去一趟。我和瑞东也认识这么多年了。”“我希望他能给我点面子,我一会儿去帮你求求情。但如果我也搞不定,那可能就得找你哥出面了。”吴迪说。
“我不想找我哥,不管怎样,这事我得自己解决。找我哥帮忙,我可丢不起那人。”吴迪回答。
李哥想了想,说:“这样吧,我这儿还得忙两个多小时。你两个半小时后到我办公室接我,我换身衣服,陪你去医院,帮你跟他聊聊。他家里人知道这事儿了吗?”
“估计还不知道,知道了早就派人来逮我了。”吴迪说。
“行,我知道了,一会儿你来接我。”李哥答道。
没多久,吴明给吴迪打电话:“弟,田瑞东没事,手术完了。他衣服穿得厚,距离也远,就是受了点伤。”
“确定没生命危险吧?”吴迪问。
“肯定没有,你放心吧。”吴明说。
“那就好。”吴迪挂了电话。
这边,加代的酒店套间里坐着几十号人,突然有人敲门。马三开门一看:“哟,普哥!”
“嘿,三兄弟。”王胜普走进来。
“普哥,最近咋样啊?”马三问。
“挺好的。你呢?”
“我也挺好的。普哥,快进来坐。”
“你哥呢?”王胜普问。
“在里面呢。”
王胜普走进去,摆了摆手:“代弟,磊弟,满林。”
聂磊抬头应了一声,李满林假装不认识:“哎,你是谁啊?我怎么不记得了。”
加代站起来:“普哥,最近挺好的吧?”
“挺好的。也没啥事,就是来看看你,怪想你的。有啥需要帮忙的,不管是动手还是出钱,直接说,别客气。”
加代说:“不用,有事再找你。”
王胜普有点儿尴尬:“那你们忙吧,我先走了。有啥事电话联系。”
“行,普哥,我就不送你了。”加代说。
“磊子,我走了啊。”王胜普说。
“哦,行,普哥。”聂磊应了一声。王胜普瞅见冷三,喊了一声:“冷三!”冷三却一扭头,拿屁股对着他。王胜普一脸尴尬,只好溜了出去。
李满林说:“哥,你给吴迪打个电话,问问他那事儿咋样了。”
加代摇摇头:“我不能打。”
“为啥不能打?”
加代解释道:“我一问,他该不好意思了,我咋开口?问他办得咋样,那不是显得我小看他吗?我不问,要不磊子你问?”
磊子摆摆手:“我也不问。我才懒得管他呢,爱咋咋地。咱们是给吴迪撑腰,代哥还挨了打,二老硬也挂了彩。他能办好最好,办不好跟我有啥关系?是吧,满林?”
满林点点头:“哥,那咱们走吧,在这儿耗着干啥?各回各家,回了自己的地盘,谁能把咱们咋样?”
加代想了想:“再等等,到晚上看看情况。差不多了再走。”
“行,听你的,哥。”
吴迪接上李哥,直奔医院。
路上,李哥问:“医院里都有谁?”
吴迪说:“赵建林、赵建波两兄弟,还有他们振头帮受伤的兄弟,还有个田瑞东。”
“事儿发生多久了?”
吴迪看了看表:“三个多小时了。”
“没人联系你?”
“没有。”
李哥叹了口气:“家里老爷子肯定还不知道,知道了肯定得找你麻烦。”
“我……我也想到了。”
“吴迪,一会儿进了病房,你别说话,由我来说。”
“好嘞,李哥,我不吭声。”
赵建林正坐在医院走廊里,看见吴迪过来,刚要开骂,一眼看到后面的李哥,硬生生把脏话咽了回去。赵建林叫了声李哥,问:“吴迪,你来这儿干啥?”吴迪不理他。李哥说:“建林,咱们都是石家庄的,事儿别搞大了。你和吴迪都是我好朋友,有啥恩怨自己解决。”“别总想着靠别人,自己站直了!”
“我靠谁了?谁也没靠啊!”
李哥直截了当地说:“你懂我意思吧?瑞东心里不舒服,我亲自来摆平,但别让我发现有谁在中间捣乱。谁要是敢插一杠子,我跟他没完。你要敢趁这机会找吴迪麻烦,事后我也不会轻饶你。懂了吗?”
“懂,懂,李哥,我都懂。”
“别给我搞小动作就行。瑞东在哪个病房?”
“最里面那间单人间。”
“行,我去了。吴迪,跟我来。”李哥边说边带着吴迪往病房走,赵建林在一旁闷声不响。
到了病房门口,李哥停下脚步:“你在外面候着。”说完,他推开了病房门。
病房里,四个兄弟和两个护士正围着田瑞东忙活着。田瑞东问:“我这伤没啥大事儿吧?”
护士安慰道:“没事,养养就好了。”
李哥一进门就喊道:“瑞东!”
田瑞东一看是李哥,连忙说:“哎呀,李哥,你来了。”
“我特意来看看你。”李哥边说边在床边坐下。
“就你一个人来的?”
“嗯,护士留下,其他人都出去吧。”李哥发话了,田瑞东的四个兄弟知道李哥的身份,便乖乖退出了病房。
李哥坐在田瑞东旁边,关切地问:“咋样?疼得厉害不?”
“肯定疼啊!妈的,这个吴迪,我饶不了他。你来干啥?专程看我的?”
“你这让我咋说呢?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吧。”李哥无奈地说。
“啥意思?”田瑞东不解。
李哥叹了口气:“你应该知道我和吴迪的关系。这样吧,瑞东,你说个数,是要钱还是有别的要求?”
田瑞东掀开被子,露出伤口:“你看看我这伤!”
“我看有啥用?看一眼就能好?瑞东,咱俩是铁哥们,我得说实话,这事儿怪你自己。”
“怪我?我都被打成这样了,还怪我?”田瑞东不服气。
李哥语重心长地说:“你掺和这事儿干嘛?你现在是什么身份?赵建林、赵建波他们算哪根葱?说白了,他们就是些小混混,靠着你混日子呢!”整天装腔作势,嚣张跋扈的,这种破事儿,你瞎掺和啥呀?你还真跑过去了,我都不知道咋说你,咱俩铁哥们儿。这要让你老爸知道了,多丢人啊,再说你还挨了顿打。”
田瑞东挠挠头:“我压根儿没敢跟我爸说。我要跟我爸讲了,吴迪可就惨了,还能在石家庄混吗?早就卷铺盖走人,生意也得全关门。”
“我跟你说哈,你家势力是大,可你真想把事儿闹那么大?吴迪那人,你了解不?”
“啥人啊?”
李哥叹了口气:“吴迪可不是善茬儿,他朋友多,人脉广着呢。”
田瑞东撇撇嘴:“你别吓唬我了。”
“吓唬你?咱俩打赌,就算你跟你爸说了,这事儿也能摆平。我可没开玩笑,有些事我不能明说,真的。”
“他到底认识谁啊?行了行了,我跑这么远来,图啥呀?我这身份能来这儿?我跟你说这些,你说我是为了啥?我还得跟你赔笑脸。兄弟,趁事儿还没闹大,吴迪也知道错了,他在外面等着呢。”
田瑞东一听:“那你叫他进来。”
李哥摇摇头:“咱先把事儿说清楚,再让他进来。他一进来,你就直接提要求,我帮你把这事儿摆平。不过瑞东,你得听我的,以后别跟建林、建波他们混在一起了。他们跟你根本就不是一路人。你说你跟他们凑啥热闹?这不是掉价嘛。他们就是一群混混,天天请你吃喝玩乐,像个小跟班似的围着你,你缺这些?”
“李哥,你跟吴迪关系可真铁。”
“再铁能有你俩铁?你听我的,大气点儿,别跟吴迪一般见识了。吴迪也知道错了,再说你也没受啥重伤,他也不是故意的。吴迪说了,当时场面太乱,谁也控制不住。你就退一步,饶了他这次吧。”
田瑞东琢磨了一会儿,说道:“李哥,我听你的。”“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上。”
“哎,我不是那意思,我是让你提个要求嘛。”
“好吧,那你让他把金伯帆一半的股份给我。”
李哥一听,笑了,“你可真敢要!咋不说全要了呢?”
“全要也行啊!”
“你这是要干啥?这不是明摆着结仇嘛!”
田瑞东哼了一声:“我怕他?该怕的是他才对!”
“这里没有外人,兄弟,你爸能一直当官不退休?你就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顺风顺水?”
“李哥,你这话啥意思?骂我呢?”
“我哪骂你了?不管咋样,做人总得留点余地吧?结这么大仇干啥?一旦结仇,以后你家有啥变故,吴迪能放过你?现在他不敢惹你,你今天全要了金伯帆他也得忍着。可长远看呢?这仇一结,他以后还不整死你?”
“吹吧,他能把我咋样?”
看田瑞东对金伯帆股份不放手,李哥说:“得了,你是看上金伯帆了是吧?”
“那你打算咋办?”
“我给你争取百分之十的干股,咋样?”
李哥觉得百分之十干股足够了。一来平时带朋友去玩有面子,每月还能分红拿钱;二来也不至于和吴迪结仇。李哥又说:“瑞东,你想想,我在这儿啥地位,我都帮吴迪来劝你,你就知道吴迪有没有比我厉害的朋友?吴迪这小子机灵,会办事。事情闹大了,对谁有好处?”
“那建波咋整?”
“建波咋了?”
田瑞东说:“建波被打了,他是我铁哥们儿,是为了帮我才出的头。”
李哥一听,撇撇嘴:“你这话要是传出去,得让人笑掉大牙。赵建波是你哥们儿?他算哪门子哥们儿啊,不过是个小混混,谁瞧得上他?我虽然现在混得不错,但江湖上的事儿我还是懂点的。想当年张宝林张宝义兄弟、钟伯涛、李见起他们在的时候,他赵建波敢来石家庄撒野吗?现在倒是嚣张起来了。要是搁以前,不整死他才怪呢。”
田瑞东急了:“不是,你跟我说这些干啥?他对我好,就是我哥们儿。他为了我被打了,我能不管吗?李哥,我也不难为你,你让吴迪给我百分之二十的干股。”
“啥玩意儿?”李哥愣住了。
田瑞东说:“我不管那么多,他要是同意就这么定了,不同意我就找我爸去。”
“兄弟,你听我说……”
田瑞东打断他:“别说了,我把建林叫来,你把吴迪喊进来,我当面跟他谈。”
吴迪一进门就打招呼:“李哥,东哥。”
李哥招招手:“来来来,到我这边来。”
田瑞东瞅着吴迪:“你小子胆儿肥了啊,连我都敢动。”
李哥赶紧打圆场:“都别吵了,咱们都聊了这么久了。不管怎么说,吴迪也是我兄弟嘛。”
赵建林走进来也叫了声:“李哥,东哥。”然后站到田瑞东旁边。田瑞东说:“建林,你弟弟和那些手下挨打了,这事儿都算我的。吴迪,你听好了,你今天运气不错,李哥在这儿呢。我不能不给李哥面子。你拿出金伯帆百分之二十的干股,我拿百分之十,建林拿百分之十,听明白没?给了这事儿就过去了,不再找你麻烦。你要是不给,哼,有你好看的,自己掂量掂量吧。”
吴迪看了李哥一眼,刚要开口,李哥却抢先说道:“吴迪啊,这事儿你看怎么办吧……”田瑞东摆摆手,直接说道:“别跟我扯皮了。李哥,要不是冲你,就是全给我都不要,百分之二十更别想了。是吧,建林?”
“那当然,东哥可不是谁都能给面子的。李哥,你也得懂点事儿啊。”
李哥一听,眉头一皱:“啥?你跟谁俩呢?”
“李哥,我跟你说话呢。”
李哥指着田瑞东:“哎哟,你还来劲了!你再说一遍试试?”
田瑞东往前一步:“你想咋的?我弟说得不对吗?李哥,你还想动手啊?”
“行啊,赵建林!”
“行什么行?他是我弟,说你两句咋的了?”
李哥冷笑:“行行行,你们厉害。吴迪,你给不给?”
“李哥,你看呢?”
李哥一挥手:“给吧,不然你东哥能让你好看。给不给你自己决定,我不管了。我来了,话也带到了,能给的面子我都给了。你要感谢我就感谢,不感谢拉倒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“李哥,我给。你说百分之五十我都给,肯定得给你面子。”
李哥一听,心里美了:“行,吴迪够意思。瑞东,百分之二十给你了,这事儿就算过去了。找个时间把手续办了。”
赵建林着急地说:“明天就给我送过来,明天就得办完。”
吴迪点点头:“行,明天我把转让手续送过来。”
李哥说:“瑞东,我弟都答应了,这事儿就别再提了,过去了啊。建林,你也听见了吧?”
“听见了,李哥,我也是看你面子。”
“好,那就这么定了。”李哥笑了笑,“瑞东,你好好养着,我和吴迪先走了,明天过来办手续。”
吴迪一听,连忙说:“走走走!”
到了楼下,李哥说:“吴迪啊,哥已经尽力了,就这点面子。他答应不跟我爸说了。其他的,哥就管不了了。”
“哥,我请你吃饭,咱哥俩边吃边聊。”李哥叹了口气,说:“我就不掺和了。”
吴迪拽起李哥:“走,跟我一起去。”
过了好几个小时,代哥等得不耐烦了,打来电话。吴迪一接:“喂,哥。”
李哥在一旁问:“谁啊?”
“代哥。”吴迪回答。
加代在电话那头问:“咋样了?”
吴迪说:“哥,都搞定了,你别操心了。回头再跟你说。”
“那你回来一趟呗,大伙都在这儿呢,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。你过来跟大家说一声,要是你这边没事了,大家就散了,都还有自己的活儿要干呢。”
“行,哥,那我先回去一趟,你稍等会儿。”
挂断电话,吴迪说:“李哥,跟我回去一趟。”
“行,加代这人,我之前打过一次交道。他爱摆架子不?”
“你之前不是见过嘛?”吴迪问。
“就上回匆匆见了一面,然后我就去给你办事了。他到底爱摆架子不?”
“你一会儿见见就知道了。”
“要是爱摆架子,我可不搭理他。人不错的话,倒是可以处处。要是爱装大爷,他再牛气,我也有我的脾气。反正我不怕他,他也管不到我头上。”
“去见见吧,他人挺好的,我说再多也没用,你自己接触了就知道了。”
“行,走吧。”李哥穿着便装,跟着吴迪来到了一屋子社会人的房间。
“哎哟喂,吴迪,你可算来了,到底走不走啊?事儿办得咋样了?”
吴迪勉强笑了笑:“都办妥了。各位老哥,太感谢了!三哥,磊哥,代哥,多亏你们了。”
看到吴迪回来,加代赶紧问:“事儿都处理好了?”
“处理好了,哥,你就别操心了。”
“没啥大问题吧?”
“没问题,处理得干干净净,啥事儿都没有。”
加代这才看到后面跟着的李哥:“哎呀,李哥,刚才没看到您呢。”说着赶紧伸出手。
“哎,哎,代弟。”李哥回应着。“咱俩随便溜达了一圈。”
“我这弟弟啊,心慈手软,脑袋瓜子也不够灵光。反正啊,我替我弟谢谢李哥你了。”
“哎呀,代弟,你这也太客气了。咱俩谁跟谁啊。你弟弟老跟我提,说你俩铁得很。这次我得好好跟你聊聊。”
“李哥,要是不忙的话,兄弟们一会儿就走,咱一起吃个饭咋样?吴迪,你觉得呢?”
“行啊,没问题。”
李满林说:“我就不去了,直接回太原。事儿不是摆平了嘛?要打架,说一声。不打架,我就撤了。”
“三哥,吃顿饭再走嘛。”
“不吃了,咱之间还用客气?”
聂磊一看这架势,“我也不吃了,我也得闪了。”
李满林和聂磊说走就走,下楼去了。送他们的时候,李哥问:“那就是李满林啊?”
“对,就是他。”
李哥感叹道:“真是个狠角色!太原的三马虎嘛,早有耳闻。”
“没错。”
“他大哥是老侯吧?”
吴迪一听,“哎哟,哥,你挺门儿清啊。”
李哥说:“干这行,啥人都得了解了解。另一个是聂磊吧?青岛的大腕儿,势力大得很,外人都插不进去。”
“他们都是牛人,都是代哥的铁哥们儿。”
送完他们,加代说:“李哥,你是客,我不能不管你。方便的话,你跟吴迪坐我车,咱路上聊聊,一块儿吃个饭。”
“你车在哪儿呢?”
加代指了指旁边,“就那辆。”
“哎哟,劳斯莱斯啊!”
加代笑笑,“朋友送的。”
李哥一听,“我还没坐过这豪车呢,走走走,体验一下。”
大家上了车,出发。加代递给李哥一根烟。李哥接过烟,“兄弟,太客气了。我老早就想见见你了。”“吴迪老跟我提起你。”加代说道。刚才人多嘴杂,有些心里话没好意思说,“医院那边的事儿,吴迪肯定瞒着我呢,您跟我透透气儿,到底咋解决的?”
李哥叹了口气,“哎,解决得不咋地。”
加代一听,急了,“咋回事儿?”
“对方想让吴迪腾出金伯帆百分之二十的干股,这事儿才算了结。我这能力也就到这了。”李哥无奈地说。
吴迪赶忙接话,“哥,没事,您别操心了。”
加代一听这话,不高兴了,“啥叫我别管了?我不是跟你说过,一句软话都不能说嘛!你这是咋回事?”
“哥,我真没说软话,不就是给点儿干股嘛。”吴迪解释道。
“给干股不就是服软嘛!”加代提高了声调。
李哥打圆场,“代弟,要说一分不给,确实有点难。多少还是得给点儿。”
加代连忙说道,“李哥,您别误会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您能陪吴迪去处理这事儿,真是我们的大恩人。”
“嗨,这都是应该的,咱们是好兄弟嘛。”李哥谦虚地说。
加代认真地说,“李哥,这事儿没有应该不应该的。您在您的位置上,能管能不管,但您管了,就是我们的恩人。听我的,一分都别给他。”
李哥一看加代这架势,“代弟,你可真硬气!但是……”
加代打断道,“李哥,我可不是说着玩的。凭啥给他?咱们都动手打了他了,还给他好处?那咱这架不是白打了嘛?”
李哥笑了笑,“吴迪啊,代弟这话可真够味儿。”
加代继续说道,“李哥,您说我讲得对不对?咱都动手打他了,还想给他干股?当初为啥要动手呢?要是怕他就别动手,既然动手了就别怕他。一毛钱都不能给他。您打个电话……算了,先别打电话,找个人去传话,告诉他,咱们一分钱都不会给他。他要找人报复,或者想在道上混,让他尽管来,我倒要看看他能咋样!”
坐在一旁的吴迪小声说道,“哥,我都答应人家了。”
加代一听,眉头一皱,“答应了也能反悔,有啥不能变的?咱们上楼吃饭去,边吃边合计合计。”“来来来,咱们边吃边唠。”一踏进包厢,加代就热情地招呼,“李哥,您坐中间主位。”
“哎呀,这使不得,使不得。”李哥连忙推辞。
加代笑着摆手,“李哥,您年长,我们敬重的是您的人品,不是那些虚名地位。”
“代弟啊……”李哥感慨万分。
“您可是咱们的大哥!”加代一挥手,示意大家,“都喊李哥!”兄弟们齐声喊道:“李哥!”
李哥这才在主位上坐下。加代转头对吴迪说:“吴迪,你得永远记住李哥的恩情。”
“那当然,必须的。”吴迪点头。
加代接着说:“这事儿咱们一分钱都不给他,就这么定了。我来摆平。”说着,他拿起了手机。
李哥好奇地问:“代弟,你这是要给谁打电话呢?”
加代神秘一笑,“找个能让咱们不花一分钱,还能让对方反过来给咱们道歉的能人。李哥,您看行不?”
“行,那我就不多问了。”李哥表示理解。
电话接通后,加代直接说:“涛哥,你来一趟石家庄,到医院把田瑞东带走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不满的声音:“加代,你咋说话呢?命令我啊?”
加代把声音调小,嘀咕道:“咋回事?我的话不好使了?”
“等我回去再收拾你。你让我去抓田瑞东,他干啥坏事了?”涛哥问。
“你别管那么多,自己去查!赶紧去!”加代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李哥在一旁竖起大拇指,“代弟,有能耐啊。”
吴迪好奇地问:“哥,这是哪位大神啊?”
加代一挥手,“先上菜,咱们边吃边说。”
“代弟,我再多嘴问一句。”李哥犹豫了一下。
“李哥,您说。”加代很客气。
“田瑞东是保定衙门副董事长的儿子。”李哥提醒道。
加代不屑一顾,“就算是董事长的儿子,我也照样能把他带走。”
李哥听后,没再说什么。
晚上九点左右,涛哥带着五个人来到医院病房,掏出证件一亮。赵建林凑过去看了半天,“我不认识这玩意儿,还是给我哥看吧。”
田瑞东一看证件,脸色就变了,“有事儿啊?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“不是,我……”田瑞东还想说什么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“别说废话,你到底配不配合?不配合就换招儿带你走,能行不?”
“能配合,让我打个电话可以不?”
涛哥大手一挥,“把电话收了!”
王哥立马过去,把田瑞东的手机拿了过来。涛哥瞪着眼珠子说:“在座的各位都给我听好了,今儿个你们啥也没瞧见!谁要是敢往外说,连你们一块儿算账!”
说完,李哥和王哥架起田瑞东就走了。
酒桌上,加代和李哥喝得跟亲兄弟似的。“李哥,咱俩投缘,别的咱不提,咱俩的交情,那是一辈子的事儿,对不?我这人,就认俩字,情义!”
“那还用说,代弟,我敬你一杯!”
加代的手机响了,他接起来,“喂,说。”
涛哥在那头说:“你那饭局还没散呢?”
“咋了?还想接着喝呢。”
“跟你说,人都抓到了。”
“等等,等等,我这儿信号不好,我开免提啊,快说。”
涛哥气得直哼哼。王哥说:“说吧,就帮他这回。”
涛哥把手机往王哥手里一扔,“你来说,我说不出口。”
王哥接过电话,“代哥,人都抓到了,正往回带呢。”
“哎,你是谁呀?”
“我是小王。”
“哎呀,老弟啊。”
“代哥,人都抓住了,正往回押。还有啥指示不?”
加代装模作样地说:“嗯,好好审审,查清楚,先扣着,谁来电话也别放人。”
“明白,好嘞,代哥。”
加代挂了电话。李哥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,吴迪更是张大了嘴合不拢。加代的兄弟们心里跟明镜似的,都憋着笑。马三说:“哥,你这兄弟啥时候认识的?咋没给我介绍介绍呢?”
“没介绍过吗?”
“真没有,这人太厉害了!”
在酒店喝完,一行人又转战夜总会接着喝。加代说:“吴迪那儿,一分钱都别给他。我明天回去问问他到底咋回事。李哥,你也是,谁的面子都不用给。咱俩好就行。”......田瑞东被领进了审讯室。王哥往桌前一坐,开门见山地说:“田瑞东,我们查了你的底细,知道你老子是谁。说吧,为啥把你弄这儿来?”
田瑞东一脸茫然:“我真不知道哇。”
王哥哼了一声:“你是新来的吧?”
“头一遭。”
“知道我们是干嘛的吗?”
“知道。”
王哥摆了摆手:“给你十分钟,写点我们想听的、想看的。写好了,咱啥事儿没有;不写,听说过鬼门十三针没?”
田瑞东点了点头:“听说过。”
“那你听说过审讯室特制的十三针没?”
田瑞东愣了:“大哥,我不太懂您的意思。”
王哥冷笑:“你不懂,我也不想你懂。告诉你,真用上这招,你可就惨了。”
田瑞东慌了:“大哥,那我写啥呀?”
王哥掏出一根大钢钉,“啪”地往桌上一拍:“第一针,从屁股扎进去。你是写呢,还是先尝尝这针的滋味?”
田瑞东吓得一哆嗦:“大哥,别说了,我想起来了,我知道咋写了。”
王哥把钢钉往旁边一放:“行,那你好好写。写得让我满意,就不动针了。你也省心,我也省力。”
田瑞东拿起笔就开始写,一会儿就写满了两页纸。王哥接过来扫了一眼,然后朝门口喊道:“来人!”
田瑞东一看这架势,赶紧求饶:“哥,我写完了!”
......结果,田瑞东还是挨了审讯室的第一针。王哥说: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重写!写好了,再考虑让你尝尝第二针的滋味,把你那俩玩意儿串一块儿。”
田瑞东吓得魂飞魄散,赶紧重写了一遍。王哥看完,点了点头:“这次还行。”
按完手印,田瑞东怯生生地问:“大哥,我啥时候能走啊?”
“在这儿老实待两天吧。带走!”田瑞东就被带走了。
一大早,涛哥就给加代打了个电话,劈头盖脸就问:“你小子在哪儿呢?”
加代一听这语气,心里就明白了,连忙说:“涛哥,我先给您赔个不是,自个儿先扇几个嘴巴子,等回去了我给您跪下都行。”
涛哥冷笑:“玩得挺美吧?爽不爽?”
加代尴尬地笑:“嗨,还有啥好说的,体验了一把勇哥的感觉,确实挺带劲。”涛哥说:“你回来咱再细说。现在的问题是,这些人该咋整?”
“哥,咱手里不是已经有料了吗?”
“对啊。”
加代接着话茬:“那我回去跟他碰个头,聊聊看,咋样?”
“要是谈不拢,咱再动手也不迟。”
加代连忙摆手:“别急着动手,咱没那么大仇恨。我回去跟他唠唠,不过你们得给我搭把手。”
“赶紧的吧,别磨蹭了!”
“好嘞,我这就动身。”说完,加代连跟吴迪说句告别的话都来不及,领着兄弟们就往北京赶。
大中午头儿,吴迪跟李哥凑一块儿。李哥拍着吴迪肩膀说:“小子,把你代哥也叫上,咱哥几个再整两杯。”
吴迪拿起手机就给加代拨了过去,电话刚响,李哥一把抢过来:“代弟啊,中午咱继续喝,这回我请客!”
加代那头儿说:“哥,我这得撤了。田瑞东昨晚动了不少人脉,朋友们都给我送礼来了,说要给我下跪认错,求我放过他。我得回去瞅瞅,看能不能饶了他。”
李哥一听,叹了口气:“代弟,这事儿上我这当哥的不好说啥,我觉得差不多就算了……”
“行嘞,我心里有数。回去看看咋处理,完事儿给您回电话。”
“好嘞,好嘞。”挂了电话,李哥问:“这小子啥来头?”
吴迪挠挠头:“我也不清楚。我派人去医院打听了,昨晚真把田瑞东给逮走了。”
“田壮?田壮也不敢这么嚣张吧!吴迪,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啥身份?”
“我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得给我打听打听,至少得知道他是哪路神仙,咱不能糊里糊涂地交朋友。”
“李哥,这事儿您最好别掺和。”
“不成,必须得弄清楚。下次,我套套他的话。”
加代到了白房,涛哥一看,笑着说:“哟,代哥来了?”
加代连忙摆手:“别别别,涛哥,我是代弟。”
涛哥打趣道:“喝多少啊?这都站不稳了?”
“喝得都找不着北了。”
“你™……”
加代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块玉石:“哥,您别误会。我知道您不爱这个,这是给段姐买的。江林还给段姐带了新款首饰和包,在车里放着呢。我还给您准备了两箱中华烟,一会儿给您送家去。”
涛哥瞪了他一眼:“你这是想收买我呢?”
“哥,哪儿的话,是孝敬我姐的,应该的。”
涛哥一听,点了点头:“那你去跟他谈吧,需要我配合不?”
“那肯定得配合啊。”
“谁配合?王哥就行吧?”
“哥,最好是您去。您地位高。”
“行吧,我陪你走一趟。”
“哎,好嘞!”“涛哥,我跟你说啊……”
涛哥拍了拍胸脯,爽快地说:“弟儿,你放心,你的话就是圣旨,我绝对照办。东西你就别费心往我家送了,我直接带回去给她。”
“好嘞,没问题。涛哥,等会儿我帮你把东西搬到车上。”
一行人到了门口,涛哥站得笔直,像军人一样敬了个礼,说道:“代哥,里面请!您跟他好好聊聊,拿个主意,看看这事儿到底怎么解决。”
“行,你在外面等着!”
“好嘞!”
加代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到田瑞东面前,开口说:“小子,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。第一条,回石家庄,找吴迪和李哥认个错,以后……”
田瑞东打断了加代的话:“我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,各走各路。”
加代瞪了他一眼,说道:“你说什么屁话呢!你跟谁井水不犯河水?姓田的,现在是我跟你谈。要是我大哥来,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。你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?勇哥、杜成、阳哥、贵哥,这些人的名字你听过没?懒得跟你废话,钱我一分都不要你的。你回去后,自己找吴迪,当着李哥的面,诚心道歉,这事儿就过去了。另一条路,就是我把你送进局子里。就凭你写的那些东西,判你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。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田瑞东吓得脸色苍白,连忙说道:“我回去,我道歉,我马上回去道歉。我还用不用写个保证书啥的?”
加代摆了摆手:“我一句话,你就能走。涛子,把他放了。”
涛哥应了一声:“行,一会儿就放他走。代哥,您还有啥吩咐?”
加代看着田瑞东,严肃地说:“回去后,不许再护着赵建林和赵建波了。他俩要是再惹事,我还找你算账,听明白了没?”
田瑞东点头哈腰地说:“听明白了。”
“行,放他走吧。”
田瑞东离开后,加代拿出两张存有十万块的银行卡,分别递给了李哥和王哥。
王哥拿着卡,感慨地说:“李哥,加代这人值得交。”
李哥点了点头:“那还用说,代弟这人绝对够意思。”
田瑞东在回石家庄的路上,心里七上八下的,赶紧把吴迪和李哥约到了金伯帆。刚一进大门,他心里就嘀咕开了……田瑞东一抬手,喊道:“嘿,吴迪,李哥,过来一下。”
“哎,瑞东,啥事?”吴迪应声道。
“东哥。”李哥也打了声招呼。
田瑞东接着说:“吴迪啊,我就不拐弯抹角了,这次的事儿是我田瑞东不对,我给你赔个礼。以后咱们还是铁哥们,好朋友,常联系啊。真对不住了。”说完,田瑞东弯下腰,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李哥好奇地问:“瑞东,这次是谁找上你的啊?”
“没人找我,就是加代哥说了句话。不说了,我先撤了。改天咱哥几个好好喝一顿。”田瑞东说完,转身走出了金伯帆。
这事还没过去一个星期,李哥就开始收拾赵建林和赵建波了。先是把他俩关进局子里一个多月,硬是让他们把钱都吐了出来。后来田瑞东看不下去了,跑去求李哥手下留情。李哥说:“不行啊,加代的气还没顺呢。”
田瑞东又去求吴迪,吴迪一出马,李哥这才放了赵氏兄弟一马。经过这事儿,吴迪和田瑞东成了铁哥们儿。这都是加代给吴迪出的点子。赵氏兄弟吐出来的七百万,李哥全给了吴迪。
吴迪拿着五百万,专程跑到北京找加代哥:“哥,你买东西办事花的钱,我都给你补上。”
加代一看,笑着说:“吴迪啊,咱俩之间……”
“哥,你看我这……”吴迪有点不好意思。
加代一摆手:“哥的意思是,咱俩别见外。”
“明白了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吴迪点点头。
“对,我就知道你懂事。吴迪,你给李哥拿了点没?拿了,剩下的二百多万都给李哥了吗?”加代问道。
“给了,都给他了。”吴迪回答。
加代想了想,给了二老硬五十万。这么一来,这次石家庄之行,加代还赚了一百多万呢。